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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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上午時分，當織田作之助帶著芥川龍之介回到武裝偵探社，推開門時，一眼就看到了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卻全身褪色到灰白，機械地處理著電腦上東西的國木田獨步。
以上定語並非誇張，而是織田作之助真的看見了。
他腳步一頓，堵在了門口，讓緊隨其後的芥川龍之介也楞了一下：“怎麽了？”
織田作之助側過身讓開位置，指著國木田獨步的方向，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就聽江戶川亂步高聲喊了一句：“啊，織田，你來的正好！”
“有貓找你。”
“嗯？”織田作之助疑惑地歪了下頭，擡起手指了指自己，而恰巧就在這時，通過他讓出的位置，芥川龍之介已經看清了偵探社的場景，也眼尖的看見了趴在織田作之助桌子上的貓。
一只，十分眼熟的貓。
“亂步先生，退後！”芥川龍之介瞳孔一縮，越過織田作之助，向著江戶川亂步奔跑的同時，灰色的布刃從衣服上延伸而出，向著桌子上悠閑地甩著尾巴的橘貓襲去。
“等下，芥川！”
情況緊急，國木田獨步被逼迫得不得不恢覆狀態，他伸出一只手，試圖阻止芥川龍之介的攻擊：“給我冷靜下來！”
冷靜不了。
自那天被橘貓以“世界的罪人”這一稱呼威脅走之後，芥川龍之介就一直覺得，這是他的恥辱。
明明是抱著決心去的港口黑手黨，明明應該把銀帶回來。
但是他都做了什麽啊！
而且，他那天可是看見了，這只貓輕松地將跳樓的黑衣人救下。
屬於港口黑手黨陣營的貓，現在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偵探社內。
再加上那種能力，絕對，絕對——
是具有威脅的敵人！
布刃化作一道灰色的光，幾l乎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誰也無法阻止芥川龍之介的決心。
“把在下的妹妹，還回來！”
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只聽見“劈哢”一聲，再看清楚時，就看見芥川龍之介的布刃被打飛。
沒人看清楚那只貓到底什麽時候從假寐的姿態迅速起身，躍起，伸出尾巴甩布刃，因為當他們看清楚時，橘貓已經調整姿勢，正準備落灰桌面了。
而本來應該襲擊貓咪的布刃則原路返回，用著比芥川龍之介自己剛才發出布刃還要大的力道，又在半路被芥川龍之介控制著收了回去。
貓咪輕飄飄的落到桌面，唯有不小心露出來的爪子率先碰到桌子發出了“噠”的一聲。
之後，周圍的空氣便陷入沈默，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織田作之助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江戶川亂步，又看了看貓和芥川龍之介，最終選擇不出聲。
“一見到貓就動手，你是什麽不知道思考的笨蛋嗎？”身體小巧，看起來軟綿綿的貓咪卻有著大型捕食者的姿態，它薄荷色的貓瞳中帶著貓科動物
對人類的蔑視，聲音細細地，卻很有威嚴，“可別告訴我，你離開你妹妹，流浪了這麽多年，就只學會了這些。”
“果然，孩子還是應該在小時候開始教，要不然等長大了定了型，一切都晚了。”
“你這樣，比吾輩的徒弟差遠了。”
就是這種姿態。
其實在和芥川銀分別之後，芥川龍之介真的變了很多。
他沈穩了，也不再如少年時代那樣沖動，如野獸一般不分敵友。
可是，不管是這只貓的立場，還有它如今的樣子……
那副樣子，簡直和那個黑衣人當年一模一樣！
好像在否定他的努力，好像在看一個廢物，在看什麽醜陋姿態的高貴之人，高高在上，要將人摁倒泥地裏去。
芥川龍之介顫抖著深呼吸，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說在下不如你的徒弟？你這只貓難道還能教出徒弟來嗎？”芥川龍之介別開臉，對著翠花繼續道，“你們當初帶走了在下的妹妹，如今銀也不願意跟在下回去，現在又來做什麽？”
“哦，你提醒吾輩了。”貓咪點頭，“那就先來解決你的問題吧。”
“在吾輩來這裏之前，曾經問過小銀，如果碰到你之後，該說些什麽。”
“銀！”芥川龍之介灰色的眼睛中迸發出光，他上前幾l步，急切地道，“銀她，難道有什麽話讓你告訴在下嗎？”
“吾輩問小銀，該如何告知芥川龍之介她現在的狀況。”翠花淡淡地道，“小銀她說，只要‘如實相告就好’。”
“那麽，好吧，現在吾輩就來如實相告，告訴你小銀的事情。”
芥川龍之介目光灼灼。
“她準備離開了。”
……
“離開？”芥川龍之介下意識重覆了一遍這個詞，他也顧不得剛才被貓挑釁的憤怒，睜大了眼睛，向貓求證道，“意思是，她終於要離開港口黑手黨了？”
“她要來找在下了？她原諒在下了嗎？”
“……原諒？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在短暫的沈默後，貓咪突然問道。
芥川龍之介一楞，他身上的顏色跟剛才的國木田獨步一樣灰暗了一點：“在下不知道，銀她說在下是惡人，可在下不明白，明明在下也是偵探社的一員了，也在做好事，那個時候，她為什麽還說在下是惡人呢？”
哎。
翠花在心裏嘆了口氣。
如果這是它的徒弟龍之介，這個時候它可能就會給他解答了。但是，不可能，除了太宰治之外，其他平行世界的人對貓咪來說就只是有點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所以——
“小銀她說離開，說的不只是要離開港口黑手黨，她要離開的是橫濱，她要去旅行。”翠花看著因為它的回答而僵住的芥川龍之介，繼續說道，“在這件事上，她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如果她仍留在橫濱，那麽你們最多也只是隔著一個
城市的距離而已。”
“那樣不行，你們的距離太近了，不論是誰都無法靜下心來。”翠花冷漠地道，“所以，你們的距離遠一點好，看不到對方，得不到對方的消息，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這樣你們才能得到充分的鍛煉。”
“出去旅行這個想法非常好，甚至，吾輩覺得你也應該出去旅行才對。就是因為局限於橫濱這個地方，沒有看見外界，見識這個世界的地域有多遼闊，每個國家的文化有多不一樣，你們的想法才會僅僅局限於一個窄小的地方。”
“如果要出去闖，就要充分做好心理準備，可能遇到的困難有很多，打劫，偷竊，綁架。
可能見到的東西也很多，人性的善，人性的惡，甚至面臨很多決定自己生死，或者別人生死的選擇。”
“只有在用腳掌丈量大地之後，你們才能真正得到成長。”
“見識了天地的寬廣之後，你們才會足夠豁達。”
“不過，現在的你還不夠格，芥川龍之介。”貓咪嚴厲地道，“如果說小銀已經找到了迷宮的出口，那麽現在的你可是連迷宮的一半還沒走完。”
“橫濱這一本書你還沒讀過一遍呢，更別提其他的了。”
“等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知道小銀為什麽這麽說了，再繼續進行吧。”
貓咪說道。
“你說要改正，首先你要改的就是面對敵人時的沖動吧！”
翠花瞥了一眼芥川龍之介的衣服：“吾輩就姑且告訴你一點連吾輩都知道的關於人類的知識。”
“既然是人類，就給吾輩用大腦思考，人類進化不是僅僅讓四肢進化，進化的還有腦子。”
“腦子不是擺設，它是讓你知道什麽時候該停止，什麽時候該出手的。”
“既然你有它，就要用它思考，用它控制住你的言行。”
翠花繼續說道：“你曾經被稱為‘惡犬’吧，難不成還真當自己是犬類了嗎？”
“給吾輩聽著，就算真的是犬類，只要長成了人的樣子，就給吾輩做人類該做的事去，就算是偽裝也好，對你如今的種族負起責任，不要用人類的身體去做非人類的事。”
“芥川龍之介，別瞻前顧後，這是你一個人的修行，這條路上也不可能碰到其他人，沒人會幫助你。”
貓咪再次評價道。
“你還不合格呢。”
芥川龍之介握緊了拳頭。
“在下，知曉了。”
眼前的貓，如果真要形容的話，它是一個嚴厲而冷漠的智者。
芥川龍之介的眼睛亮地驚人：“在下，不會放棄的。”
“總有一天，在下會追上銀。”
“那個時候，在下和銀不會再分離，也不會再有人說出在下不夠格的話。”
他伸手一指，指向翠花：“包括你，貓！”
被叫到的貓冷冷道：“沒禮貌，把手收回去。”
-
真是不可思議。
國木田獨步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他看了看因為被貓訓斥而憋屈地收回手指的芥川龍之介，悄悄擡起手指，無聲地推了推眼鏡。
就連他自己，在旁邊聽著都受益匪淺，覺得自己也同樣修行得不夠格。
手上的筆不由自主動起來，直接將一些話記上到了手賬上。
國木田獨步低頭，看了看手賬上記的東西。
這都可以直接出書了吧？
上一個讓他這麽佩服的，還是社長福澤諭吉啊。
不過福澤社長還算內斂，依照對方的性格，無法如此幹練的將一些東西說出來。
而眼前的這只貓，簡直就像是已經閱盡千帆，看透人類本質了一樣。
這是何等，何等的不可思議！
雖然說出的話都直接到冷酷，但都讓人忍不住思考。
餘光瞟見貓咪的頭動了動，國木田獨步馬上再次集中精神。
然後，就見橘貓看向了織田作之助。
“現在一個問題解決了。”
貓咪說道。
“織田作之助，來吧，和吾輩解決另一個問題。”
“吾輩需要和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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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時分，當織田作之助帶著芥川龍之介回到武裝偵探社，推開門時，一眼就看到了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卻全身褪色到灰白，機械地處理著電腦上東西的國木田獨步。
以上定語並非誇張，而是織田作之助真的看見了。
他腳步一頓，堵在了門口，讓緊隨其後的芥川龍之介也楞了一下：“怎麽了？”
織田作之助側過身讓開位置，指著國木田獨步的方向，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就聽江戶川亂步高聲喊了一句：“啊，織田，你來的正好！”
“有貓找你。”
“嗯？”織田作之助疑惑地歪了下頭，擡起手指了指自己，而恰巧就在這時，通過他讓出的位置，芥川龍之介已經看清了偵探社的場景，也眼尖的看見了趴在織田作之助桌子上的貓。
一只，十分眼熟的貓。
“亂步先生，退後！”芥川龍之介瞳孔一縮，越過織田作之助，向著江戶川亂步奔跑的同時，灰色的布刃從衣服上延伸而出，向著桌子上悠閑地甩著尾巴的橘貓襲去。
“等下，芥川！”
情況緊急，國木田獨步被逼迫得不得不恢覆狀態，他伸出一只手，試圖阻止芥川龍之介的攻擊：“給我冷靜下來！”
冷靜不了。
自那天被橘貓以“世界的罪人”這一稱呼威脅走之後，芥川龍之介就一直覺得，這是他的恥辱。
明明是抱著決心去的港口黑手黨，明明應該把銀帶回來。
但是他都做了什麽啊！
而且，他那天可是看見了，這只貓輕松地將跳樓的黑衣人救下。
屬於港口黑手黨陣營的貓，現在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偵探社內。
再加上那種能力，絕對，絕對——
是具有威脅的敵人！
布刃化作一道灰色的光，幾l乎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誰也無法阻止芥川龍之介的決心。
“把在下的妹妹，還回來！”
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只聽見“劈哢”一聲，再看清楚時，就看見芥川龍之介的布刃被打飛。
沒人看清楚那只貓到底什麽時候從假寐的姿態迅速起身，躍起，伸出尾巴甩布刃，因為當他們看清楚時，橘貓已經調整姿勢，正準備落灰桌面了。
而本來應該襲擊貓咪的布刃則原路返回，用著比芥川龍之介自己剛才發出布刃還要大的力道，又在半路被芥川龍之介控制著收了回去。
貓咪輕飄飄的落到桌面，唯有不小心露出來的爪子率先碰到桌子發出了“噠”的一聲。
之後，周圍的空氣便陷入沈默，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織田作之助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江戶川亂步，又看了看貓和芥川龍之介，最終選擇不出聲。
“一見到貓就動手，你是什麽不知道思考的笨蛋嗎？”身體小巧，看起來軟綿綿的貓咪卻有著大型捕食者的姿態，它薄荷色的貓瞳中帶著貓科動物
對人類的蔑視，聲音細細地，卻很有威嚴，“可別告訴我，你離開你妹妹，流浪了這麽多年，就只學會了這些。”
“果然，孩子還是應該在小時候開始教，要不然等長大了定了型，一切都晚了。”
“你這樣，比吾輩的徒弟差遠了。”
就是這種姿態。
其實在和芥川銀分別之後，芥川龍之介真的變了很多。
他沈穩了，也不再如少年時代那樣沖動，如野獸一般不分敵友。
可是，不管是這只貓的立場，還有它如今的樣子……
那副樣子，簡直和那個黑衣人當年一模一樣！
好像在否定他的努力，好像在看一個廢物，在看什麽醜陋姿態的高貴之人，高高在上，要將人摁倒泥地裏去。
芥川龍之介顫抖著深呼吸，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說在下不如你的徒弟？你這只貓難道還能教出徒弟來嗎？”芥川龍之介別開臉，對著翠花繼續道，“你們當初帶走了在下的妹妹，如今銀也不願意跟在下回去，現在又來做什麽？”
“哦，你提醒吾輩了。”貓咪點頭，“那就先來解決你的問題吧。”
“在吾輩來這裏之前，曾經問過小銀，如果碰到你之後，該說些什麽。”
“銀！”芥川龍之介灰色的眼睛中迸發出光，他上前幾l步，急切地道，“銀她，難道有什麽話讓你告訴在下嗎？”
“吾輩問小銀，該如何告知芥川龍之介她現在的狀況。”翠花淡淡地道，“小銀她說，只要‘如實相告就好’。”
“那麽，好吧，現在吾輩就來如實相告，告訴你小銀的事情。”
芥川龍之介目光灼灼。
“她準備離開了。”
……
“離開？”芥川龍之介下意識重覆了一遍這個詞，他也顧不得剛才被貓挑釁的憤怒，睜大了眼睛，向貓求證道，“意思是，她終於要離開港口黑手黨了？”
“她要來找在下了？她原諒在下了嗎？”
“……原諒？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在短暫的沈默後，貓咪突然問道。
芥川龍之介一楞，他身上的顏色跟剛才的國木田獨步一樣灰暗了一點：“在下不知道，銀她說在下是惡人，可在下不明白，明明在下也是偵探社的一員了，也在做好事，那個時候，她為什麽還說在下是惡人呢？”
哎。
翠花在心裏嘆了口氣。
如果這是它的徒弟龍之介，這個時候它可能就會給他解答了。但是，不可能，除了太宰治之外，其他平行世界的人對貓咪來說就只是有點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所以——
“小銀她說離開，說的不只是要離開港口黑手黨，她要離開的是橫濱，她要去旅行。”翠花看著因為它的回答而僵住的芥川龍之介，繼續說道，“在這件事上，她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如果她仍留在橫濱，那麽你們最多也只是隔著一個
城市的距離而已。”
“那樣不行，你們的距離太近了，不論是誰都無法靜下心來。”翠花冷漠地道，“所以，你們的距離遠一點好，看不到對方，得不到對方的消息，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這樣你們才能得到充分的鍛煉。”
“出去旅行這個想法非常好，甚至，吾輩覺得你也應該出去旅行才對。就是因為局限於橫濱這個地方，沒有看見外界，見識這個世界的地域有多遼闊，每個國家的文化有多不一樣，你們的想法才會僅僅局限於一個窄小的地方。”
“如果要出去闖，就要充分做好心理準備，可能遇到的困難有很多，打劫，偷竊，綁架。
可能見到的東西也很多，人性的善，人性的惡，甚至面臨很多決定自己生死，或者別人生死的選擇。”
“只有在用腳掌丈量大地之後，你們才能真正得到成長。”
“見識了天地的寬廣之後，你們才會足夠豁達。”
“不過，現在的你還不夠格，芥川龍之介。”貓咪嚴厲地道，“如果說小銀已經找到了迷宮的出口，那麽現在的你可是連迷宮的一半還沒走完。”
“橫濱這一本書你還沒讀過一遍呢，更別提其他的了。”
“等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知道小銀為什麽這麽說了，再繼續進行吧。”
貓咪說道。
“你說要改正，首先你要改的就是面對敵人時的沖動吧！”
翠花瞥了一眼芥川龍之介的衣服：“吾輩就姑且告訴你一點連吾輩都知道的關於人類的知識。”
“既然是人類，就給吾輩用大腦思考，人類進化不是僅僅讓四肢進化，進化的還有腦子。”
“腦子不是擺設，它是讓你知道什麽時候該停止，什麽時候該出手的。”
“既然你有它，就要用它思考，用它控制住你的言行。”
翠花繼續說道：“你曾經被稱為‘惡犬’吧，難不成還真當自己是犬類了嗎？”
“給吾輩聽著，就算真的是犬類，只要長成了人的樣子，就給吾輩做人類該做的事去，就算是偽裝也好，對你如今的種族負起責任，不要用人類的身體去做非人類的事。”
“芥川龍之介，別瞻前顧後，這是你一個人的修行，這條路上也不可能碰到其他人，沒人會幫助你。”
貓咪再次評價道。
“你還不合格呢。”
芥川龍之介握緊了拳頭。
“在下，知曉了。”
眼前的貓，如果真要形容的話，它是一個嚴厲而冷漠的智者。
芥川龍之介的眼睛亮地驚人：“在下，不會放棄的。”
“總有一天，在下會追上銀。”
“那個時候，在下和銀不會再分離，也不會再有人說出在下不夠格的話。”
他伸手一指，指向翠花：“包括你，貓！”
被叫到的貓冷冷道：“沒禮貌，把手收回去。”
-
真是不可思議。
國木田獨步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他看了看因為被貓訓斥而憋屈地收回手指的芥川龍之介，悄悄擡起手指，無聲地推了推眼鏡。
就連他自己，在旁邊聽著都受益匪淺，覺得自己也同樣修行得不夠格。
手上的筆不由自主動起來，直接將一些話記上到了手賬上。
國木田獨步低頭，看了看手賬上記的東西。
這都可以直接出書了吧？
上一個讓他這麽佩服的，還是社長福澤諭吉啊。
不過福澤社長還算內斂，依照對方的性格，無法如此幹練的將一些東西說出來。
而眼前的這只貓，簡直就像是已經閱盡千帆，看透人類本質了一樣。
這是何等，何等的不可思議！
雖然說出的話都直接到冷酷，但都讓人忍不住思考。
餘光瞟見貓咪的頭動了動，國木田獨步馬上再次集中精神。
然後，就見橘貓看向了織田作之助。
“現在一個問題解決了。”
貓咪說道。
“織田作之助，來吧，和吾輩解決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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